第9章 没结果的糖，黑化的王砚之
初夏的太阳似乎落下的也挺快的。
王砚之看着一大缸的黑色与黄褐色掺杂在一起的液体，有点麻爪。
“这澄清要这么久的吗？”
“不需要吗？”
孙清风诧异的问着，这是王砚之给的方法，他居然不知道！
“提炼精盐怎么不需要澄清？”
“大哥，这个我不知道啊，方法是你叫我们的！”
“这个你要想，想明白了，你就是大宋最伟大的物理学家！”
“啥是物理学？”
“呃。。。以后再教你，这里就先这样，交给时间吧！”
王砚之这会儿不想讲，他觉得讲不明白，讲明白了对面这娃也听不明白。
“清风，你去称一下，看看弄了多少精盐了！”
王砚之这会儿不想动弹，感觉发大财好难。
孙清风很快回来，看着自己东家无力的坐着，以为是累了，嘴撇的都快碰到鼻子了。
“小样儿，体力活不是你能干的吧！哇哈哈哈。。。”
孙清风心里乐呵呵的。
“提炼了多少？”
“一共熬了八锅盐水，一共有十三斤，哦，还有一锅还在煮水，没算在里头。”
“行吧，我先走了，这缸水要照看好，天黑了如果还这样，就先把上面的上层的水先取出来，细网过滤。”
“没问题！”
王砚之悻悻地走了，他还欠李纲一盘菜呢！
本以为凭自己的学识，提炼个白糖还不是手到擒来，结果炼了个寂寞！
离天黑不远了，这时候的乡村人可不喜欢点灯吃饭。
这年头大宋百姓日子好过了很多，可也没奢侈到熬灯点蜡的程度。
王砚之想想自己的手艺，觉得还能凑合，虽然吃了两顿饭，他是真没去过厨房。
“厨艺啥的不重要，主要是不知道调味料怎么用！”
王砚之一遍走着，一边给自己的“懒”找着借口。
“要不，让大厨做一道，我端过去？”
王砚之还在晃悠着，为自己嘴贱找法子解决时，管家又又又来找他了。
“郎君，老太太晚上要宴请李相公他们，让你去请他们！”
“什么？您没跟阿婆讲过，他不需要特殊招待的吗？”
王砚之可不想再去触李纲的霉头，那可是钓个鱼都怨天尤人的主，自己还欠他一道菜呢！
“说了，老夫人说那是李相公的客气之语，我们要有待客之道！”
王砚之嘬着牙，“走，您陪我去！”
“当官的，想要恬静的乡村生活，不想热闹！我一地主，想开万世之太平，不想平淡！奶腿的，真是够贱！”
王砚之在前头走着，嘴里碎碎念着，身后的管家跟着走，抬头看着天，听不到！
“宗之兄弟，你爹呢？”
王砚之到了小院门口，就看到李宗之捧着书，坐在树下，认真的很。
李宗之听到王砚之的声音，才抬头：“啥？”
“你爹呢？”
“家父带着兄长出去了，您找他何事？”
“我阿婆要请他吃饭，问他去不去！”
边上的管家听了这话都想把王砚之打死，“邀请人是这样的？”
“呃，他应该不会去，在家时就不喜出去应酬！”
“他们不会又去钓鱼了吧？”
“是的。”
“你怎么没去？”
“我要背书，明天先生要检查！”
“那你加油！”
王砚之转身就走，管家没说话，也走了。
河边，栈桥，两道身影在下坐得笔首。
王砚之轻脚走到身后，长记性了，不想再被这大爷训斥！伤不起！
“李叔？钓鱼呢？”
李纲转头看了一眼，继续看着水面。
眼神中透露着不想搭理“闲人”！
“李相公？”
“何事？！”
堂皇大气的声音还是很有威慑力的。
“李叔，晚上咱们一起吃个饭啊？”
王砚之首截了当的讲着来意，吊儿郎当的，很有纨绔资质。
“没空！”
“我阿婆请你吃饭，给个面子！”
“多谢老婶娘的好意，你在我这没面子！”
李纲这会儿很郁闷：“真当做官就是请客吃饭了？”
“行吧，想着带您一起给官家献宝的，既然不给面子就算了！”
“献宝？给官家？你要闹哪样？”
李纲一听这孩子居然想要拉着自己给官家献宝，顿时又有戾气升起！
“李叔，您别着急，我的宝贝不是什么奇珍异宝，不是玩物。”
“嗯？”
李纲压下戾气，想继续听听。
“您吃午饭没觉得什么地方不对？”
“午饭很好吃，也没见什么奇珍美食，怎么了？”
一旁的李仪之在一旁也有了兴趣，本来是想着要和这家伙绝交的，害的自己写字写得手疼！
“行吧，那你们继续钓鱼，我走了！”
王砚之转身，看着站在门口的辛伯，冲他摆摆手。
“不吃拉倒，一天天的就知道摆谱，大不了找个贪官试试！”
本就因没弄出白糖而伤心的王砚之，这会儿快要黑化了！
“站住，你小子说清楚，你们准备要本官帮你做何事？”
“呦，听说我手上有宝贝，您就心动了？嫌弃！”
“你。。。”
王砚之的话有点噎人，正常人谁会这么讲话？这么得罪当官的话都敢随便说，这是不把自己一家人的性命当回事！
“你什么你，拉着个臭脸，天下人都欠你的啊！”
“我。。。”
“我什么我，先跟我道歉，我考虑一下是否原谅你再说！”
李仪之都傻眼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老爹被怼的说不出话了！默默地在心里说了句：“好汉！”
李纲眼睛都瞪得快把眼珠子蹦出来，手指指着王砚之，在空中发抖！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到这个地方来？为什么这家伙这么没礼貌？读书人什么时候变成这样子了？”
李纲满脑子都是问号!
“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只能你冲别人发火，别人就得毕恭毕敬啊！你是黄金、白银啊！”
“王砚之，你够了！”
李仪之终于说话了，自己老爹被人家怼了，自己这个做儿子的在边上屁都不放，肯定要被边缘化！
王砚之长长地舒了口气，心里终于舒坦了：“爽！”
“想知道，就收了鱼竿跟着我走，别觉得当了官就很了不起！”
说完，王砚之就走了，留下李纲爷俩在河边凌乱！
“反了！反了！”
李纲把鱼竿一丢就走了出去，眼睛都红了！
“爹！爹！冷静！冷静！”
李仪之赶紧收拾渔具，没敢跟在后面，空空的鱼篓，一只手拎着，完全没压力。
等他冲进院子，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