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舞,退后。”
凌寒平静的声音响起,但那双深邃的眼眸却锐利如冰,精准地捕捉到了唐三看向小舞时,那隐藏在“凝重”表象下的、如同跗骨之蛆般黏腻而贪婪的目光。
那眼神里的不怀好意,他毫不犹豫地上前一步,宽阔的肩膀如同山岳,将懵懂的小舞完全挡在自己身后,彻底隔绝了那道令人作呕的视线。
小舞正跃跃欲试想挑战唐三当老大,被凌寒这突如其来的阻拦弄得一愣。
她疑惑地眨巴着大眼睛,看看凌寒挺直的背影,又看看对面脸色有些僵硬的唐三。
虽然不明白具体发生了什么,但凌寒身上那股不容置疑的保护姿态和隐隐散发的寒意,让她敏锐地感觉到气氛不对。
她撇了撇嘴,虽然有点不爽不能打架,但还是听话地往后退了一小步,小声嘀咕:“哼,神神秘秘的…那你小心点哦。”
语气里带着点被抢了“风头”的小抱怨,但更多的是对凌寒的信任。
凌寒没有回头,只是微微颔首。
他的目光如电,直刺唐三,声音陡然转冷,带着不容置疑的锋芒:“规矩我懂。”
“不过,你想当老大,得先问过我。”这句话,既是宣战,更是警告——离小舞远点!
唐三的瞳孔猛地一缩!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虽然凌寒还没出手,但气势已露!更让他心惊的是凌寒看向他的眼神,冰冷刺骨,仿佛洞穿了他所有肮脏的心思,让他后背瞬间渗出冷汗。
他强压下心中的悸动和一丝被看穿的慌乱,上前一步,努力让自己的眼神显得凝重而纯粹,摆开了玄玉手的起手式:
“正有此意!”
“七舍的老大,就在你我之间决定!”
凌寒展现的压迫感,激起了他的战意,但更多的是对潜在威胁的忌惮,以及对小舞那份觊觎之心被强硬阻拦的不甘。
“正合我意。”
凌寒的声音平静无波,但其中的寒意却仿佛让七舍的温度都下降了几分。
他就是要当着所有人的面,尤其是小舞的面,彻底碾碎这个心思龌龊之徒的妄想,让他明白,有些念头,动都不该动!
既然对方撞上来,那就彻底断绝后患!
两人对峙,气氛瞬间凝重得如同暴风雪前的死寂。
七舍的孩子们屏住呼吸,紧张地看着场中。
小舞也忘了那点小抱怨,小手下意识地揪紧了衣角,目光紧紧锁在凌寒挺拔如松的背影上,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担忧。
“喝!”
唐三率先动了!
鬼影迷踪步展开,身形如同鬼魅般飘忽,瞬间拉近距离,玄玉手带着凌厉的破空声,直取凌寒胸口要害!
一出手就是全力以赴!
他眼中闪过一丝阴狠,若能重伤甚至废掉这个碍眼的家伙……
然而,在凌寒被冰狱龙皇强化过的感知和反应速度面前,唐三引以为傲的速度和技巧,显得笨拙而可笑,那点阴暗心思更是如同黑夜里的萤火虫般显眼。
凌寒甚至没有动用武魂!
他只是脚下步伐极其细微地一动,如同未卜先知般侧身让过了那带着阴风的玄玉手。
同时,右拳毫无花哨地、快如闪电般击出!
拳锋之上,森冷的白雾骤然凝聚,带着冻结灵魂的寒意!
目标直指——唐三的丹田气海!
“砰!”
一声沉闷得令人心悸的巨响!
唐三脸上的阴狠瞬间被无边的惊骇和剧痛取代!
他引以为傲的鬼影迷踪步被一股蛮横到不讲理的力量硬生生打断!
一股难以想象的、仿佛能开山裂石的巨力,狠狠撞在他的小腹丹田位置!
更恐怖的是紧随其后的、仿佛来自九幽地狱的极致寒气!
玄天功那点可怜的护体罡气如同烈日下的薄冰,连一丝涟漪都没能泛起就被彻底撕裂、冻结!
“噗——呃啊——!!!”
唐三的惨叫声凄厉得不似人声!
他脸色瞬间由红转青,再由青转白,如同刷了一层金粉,一口混杂着内脏碎块的血箭狂喷而出!
身体像是被攻城锤砸中的破麻袋,以比冲来时更快的速度倒飞出去!
“哐当!咔嚓——!”
他狠狠撞在后面的铁架床铺上,沉重的木架床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瞬间扭曲变形!
唐三的身体以一个极其扭曲、狼狈的姿势嵌在变形的床架里,四肢如同被抽掉了骨头般软绵绵地耷拉着。
“嗬…嗬……”他双手死死捂住剧痛无比、仿佛被无数冰锥反复刺穿搅烂的小腹,身体筛糠般剧烈颤抖,豆大的冷汗混合着血污瞬间布满他扭曲狰狞的脸。
那股可怕的寒气在他体内疯狂肆虐,冻结着他的经脉,撕裂着他的内脏,带来地狱般的酷刑。
更让他屈辱到发疯的是,在极致的痛苦和寒气冲击下,他猛地一热一松,一股腥臊的黄白之物不受控制地涌出,浸湿了裤裆,散发出难闻的恶臭!
“噫——!!!”
“呕!他……他尿裤子了!”
“还拉……”
“好臭!臭死了!”
“天啊!唐三他……吓尿了!”
“还拉裤兜里了!”
“废物!真恶心!”
七舍瞬间炸开了锅!
死寂被打破,取而代之的是孩子们惊恐、鄙夷、恶心的尖叫和议论!
几个靠得近的孩子猛地捂住口鼻,一脸嫌恶地连连后退,仿佛躲避瘟疫。王圣更是瞪大了眼睛,指着瘫在污秽中的唐三,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鄙夷和一丝快意:
“唐三!”
“你……你居然被打得屎尿齐流?!”
“我呸!”
“刚才打我的威风呢?!”
“真他妈丢人现眼!”
巨大的痛苦和失禁的羞耻感几乎要摧毁他的理智,但他死死咬住牙关,牙龈都渗出血丝,硬是把即将冲口而出的哀嚎和眼泪死死压了下去!
只有喉咙里发出野兽般压抑的、濒死的“嗬嗬”声。
他双目赤红,充满了血丝,死死瞪着凌寒,眼神里是滔天的恨意、恐惧和无法置信的屈辱,但终究没有像懦夫一样哭嚎出来。